在过去的一年里,孙正毅没有收到任何好消息。从5月份Uber的IPO到9月份Wework的IPO失败(市值缩水近80%),再到软银的2019年第二季度财报(14年来首次亏损65亿美元),基金大股东对舵手的投资策略不满可以说孙正毅经历了他职业生涯以来的巨大危机。
继美国第二大汽车代驾网络LYFT登陆纳斯达克一号后,估值超过800亿美元的Uber计划发行1.8亿股,将于2019年5月10日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发行价为45美元股。这也是阿里巴巴2014年上市以来在美国最大规模的IPO。
Uber上市当天股价暴跌7.6%,令人失望但并不奇怪。随后8个月,优步股价的整体走势令人失望,只是在6月底曾短暂升至46.38美元的高位,并开始一路波动和下跌。该股在11月中旬跌至25.99美元上市以来的最低价格,最终在2019年底收于29.74美元,整体下跌33.91%。
显然,公开市场不愿意为这么高的价格买单,而这一曾经近千亿的估值,正是孙正义和远见卓识所推动的。根据CrunchBase的数据,除了Wework,Uber是硅谷在vision领域投资第二大的初创公司;该基金已向Uber注资超过70亿美元。最近,Uber的创始人、前CEO特拉维斯•卡兰尼克(Travis kalanick)终于卖掉了最后一支股票,并将告别自己创建的公司。特拉维斯•卡兰尼克(Travis kalanick)2009年创立了Uber,2017年因一系列丑闻被迫辞去CEO职务。
今年9月,从软银获得大量资金的“独角兽”共享办公室Wework的IPO失败。其估值从年初的480亿美元骤降至80亿美元。公司陷入了危机,全世界都看到了大量的裁员。其IPO失败的主要原因是财务状况不佳——Wework的经营现金流长期严重流失,未来很难改善,同时Uber和LYFT也是共享经济的独角兽,这也严重影响了二级市场对Wework的估值。
首次公开募股失败后,Wework的最大外部股东软银不得不扮演“救火队长”的角色,并立即宣布将向陷入困境的公司提供约95亿美元的救援资金,包括收购公司价值高达30亿美元的股份(包括公司联合创始人、前CEO纽曼高达9.7亿美元的股份),以及65亿美元的债务和股权融资。
值得一提的是,在孙正毅决定投资Wework之前,软银内部有很多反对意见,包括软银前高管nikesh Arora和Alok SAMA,以及孙正毅多年盟友优衣库母公司创始人Yanai Zheng。刘静自2001年起担任软银独立董事。他也被认为是少数几个能与孙正毅竞争、提出不同观点甚至争论的人之一。他曾经说过,他的职责是“忠于孙正毅,不听他的话”。随着他的辞职,软银或许将失去其最直言不讳的声音。
如果说Uber只是软银难度的冰山一角,那么Wework危机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前所未有的投资帝国危机可能会接踵而至。
根据软银2019年11月发布的财务报告,该公司第二季度营业亏损约65亿美元,主要原因是Uber和Wework等大型投资减值,这是14年来第一个季度营业亏损。华尔街投行杰弗里(Jeffrey)分析师戈亚尔(Goyal)公开表示,投资者担心Wework不是一个例外,也不是一个普遍现象。
随后,有人指出,远景基金一期的两个有限合伙人沙特公共投资基金(PIF)和阿布扎比穆巴达拉对软银集团的基金经理表示不满和关切。这种不满主要源于:一方面,孙正毅给科技创新公司的投资价格太高;另一方面,他质疑视觉管理风格不当。
在软银的制度文化中,孙正毅拥有所有投资的最终决策权,这与传统的风险投资文化不符。在后一种文化中,投资决策通常由委员会做出。
从远景一期的资本结构来看,PIF和穆巴达拉是其最大的外部投资者,共向其提供600亿美元资金;其余有限合伙人还包括苹果、夏普、高通和富士康;软银出资280亿美元。
两位有限合伙人的不满和担忧在远景二号的融资困境中得到了印证。福克斯商业(Fox Business)表示,尽管与软银高管进行了数月的讨论,但PIF和Mubadala这两家主权基金尚未承诺为第二只基金提供资金,后者的支持对Vision II至关重要。截至2019年12月初,该基金于当年7月启动,首次募集资金仅20亿美元,完成目标的1.85%。你知道,孙正毅的目标是复制第一阶段的募捐神话。与此同时,与孙正毅有数十年交情的日本银行家也开始仔细审视客户,并对支持其资金持谨慎态度。